许佑宁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，最后消失不见。只要她叫一声“康叔叔”，他的神色就会柔和下来，问她有什么事。

她不用猜也知道，小家伙一定是又跟同学打架了，否则他不会无话可说。“我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呆在儿童房。”许佑宁说，“他偷偷哭的样子看起来太可怜了。”

“……好吧。”念念想了想，最终还是妥协了，“那我不去了。”穆司爵已经习惯小家伙们这一套了，熟练地钩上诺诺的手，和小家伙说再见。

“……不管怎么样，伤害人是不对的。妈妈不会希望看到你伤害到别人。”穆司爵的神色和语气都比刚才严肃了一些，希望小家伙认真重视这件事。苏简安跟服务生道了声谢，环视咖啡馆一圈，突然笑了，说：“我以前的梦想，就是开一家这样的咖啡馆。在门口种满花，在里面摆满书。客人不需要太多，我想让咖啡馆保持安静。”

“嗯。”沐沐点了点头。最重要的是，他知道妈妈和佑宁阿姨是为了他们的安全，他无从反抗。

念念脾气很像穆司爵，爆发前最可怕，但也最好哄。咖啡馆开在一幢小洋房里，小洋房的外墙布满岁月的痕迹，看起来有种难以名状的沧桑感像一个从久远的年代走过来的老人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藏着许多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