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带着本地口音的国语从前座传来，萧芸芸回过神才发现到沈越川的公寓了，付了车钱，提着早餐下车。

唯一的异常，是穆司爵偶尔会走神，没有人知道他走神的时候在想什么，又或者……是在想谁。

第二天。

陆薄言准时到公司，路过沈越川的办公室时，看见沈越川已经在处理工作了。

“说吧。”苏简安和洛小夕皆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。

“……再见。”沈越川目送着萧芸芸，直到看不见她了才转身上车。

要被钟略拖进电梯之前，萧芸芸喊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“原因其实很简单啊。”萧芸芸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口吻，“妈，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，我接受的可不是你那个年代的教育。感情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，就像快餐，一时饱腹用的，吃腻了，随时可以换下一家。什么真爱、山盟海誓，都是少数存在。”

虽然平时沈越川总是没个正经样逗她，但他真的有机可趁的时候，比如海岛上那一夜，比如昨天晚上，沈越川都没有对她做什么。

“别哭。”陆薄言把苏简安抱进怀里，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，“许奶奶不会希望你难过。”

“有事也是我的事。”事已至此，萧芸芸只能安慰自己走一步看一步，又送了一小块牛排进嘴里，边细嚼慢咽边示意沈越川，“你也吃啊，不用回去上班啊？”

她颤抖着声音开口：“越川……”

Daisy以为沈越川又弄伤哪里了，提着医药箱匆匆忙忙的跑进来，结果看见他在解手上的绷带，诧异了一下：“你今天在公司换药？”

陆薄言和沈越川就这么走了，MR集团的其他人看出夏米莉心情不好，纷纷撤退。

沈越川表面上冰冷镇定，实际上，他的心里有一道声音在怒吼：爱你大爷的腿！

那一刻，沈越川几乎要把钟略划进死亡名单了。